在梦里,从另一个梦里醒来
发布日期:2013年03月31日 09:27 点击次数:
记得《一帘幽梦》中的紫菱说:“我是一个做梦的人。”也许是天性使然吧,童年时常常向往精致的衣服、华丽的冒险,少年时则渴望无限的自由、绝对的清高。许许多多美丽的梦境像漂浮在心空中的泡泡,随心而舞而蹈,如果不去叩击和触动,就足够维持表面上的稳定与和谐。我们都活在自己营造的大大小小的梦境里。
站在飘落花瓣的樱花树边,透过交错的枝叶去凝望一片耀眼的阳光;在有着可爱装点的本子上,用自己最漂亮的字描绘生活中的点点滴滴,多数是风花雪月,但是却有着认真思考的态度。对待新的尝试和见闻,我们反省着自己的无知,记录着自己的心情和思想上的探索。面对这个世界传递给我们的美好,我们会欢欣,会雀跃,会落泪;看到这个世界隐藏的阴暗和冰冷,我们会愤怒,会恐惧,会谴责。我们在自己的角色上倾尽全力,生怕它不够精彩、不够真实。但是,这何尝不是一种梦境似的幻象呢?
我们走过了花季雨季,急切地想要长大。不再45度角仰望天空,低吟明媚的忧伤;不再犹豫,不再迷茫,脚踏实地地为了明晰可见的蜗角虚名、蝇头微利做力所能及的努力。热烈欲燃的花流,深邃幽静的荒园,碎影斑驳的月华,我们把目之所见的一切视作希望,从身边的一切寻找光明的证据。内心有着对世界不够了解而产生的空虚和恐惧,所以匆忙地奔跑,吞咽能够找到的所有“食物”来舒缓心灵的饥饿。我们口中嚷着真实、清醒和理智,却不曾真正地离它们更近一步。我们囿于自己固定的生活模式里,望着井口的一片天空,在梦里编织着更多的梦。
所有的事物都是矛盾的统一体。我们是藏在玻璃盒里的人,外面的世界无论看得怎样清晰,都不是可感的真实。这是无法打破的局限吗?“在任何气候下、在昼夜的任何时间里,我都急切地想要改善当前的状况,在自己的手杖上刻下它的印记;站立在目前的时刻,这正是过去和未来两个永恒的交汇点;站在这个起点上。”有时候,我们可以俯身看一看自己脚下的土地,像梭罗说的那样从自然中汲取力量,冷静,思考,忘掉自身的情感,认识世界的真实。“守仁格竹”后无人不悟“绝知此事要躬行”的道理。所以,不要注视自然,请让自己注入自然,看一看身边的人和事,用一颗客观的、包容的、悲悯的心去体验、去思考,用自己的双手创造属于你的荣誉。收获不以金钱和证书为目标,更不能以此来肯定或否定。纵然世界纷繁,我们只需做好自己。
当我们在键盘边凌乱的书堆上睡着,显示屏上是修改多次的新闻稿;当我们的帆布鞋上沾满泥巴,捧一掬清泉和小孩子们大笑;当我们微笑着收走餐盘,在后厨伸个懒腰。我们看到我们不知道的世界,善与恶,生与死,不只是课本上的教条。我们用自己的想法判断世界,没有立场的对错,没有内容的标准,只有心的释放,思维的开拓。呼吸着一样的空气,过着如昔的生活,外物或内心,风浪起伏或平静沉寂,我们都知道如何面对。知识也会随之变成一种自觉,我们能发现触手可及的文化,并从沉闷中解脱获得新鲜的趣味。成为更好的自己,过更好的生活。在梦里,从另一个梦里醒来。
梦境相继破灭。我们的生活,会逐渐褪去童话般的色彩。斯宾诺莎的《伦理学》中说“希望和失望都表示知识的缺乏和心灵的软弱无力”。不再对世界传递给我们的信息单纯地感到兴奋或恐慌,才表示心灵真正的丰盈。我们会找到新的生活,新的情调,可能是“白茶清欢无别事”,也可能是“水的映影,风的轻歌”。在梦外,依旧存在着不可思议的美好。
那么,就在梦里,从另一个梦里醒来。慢慢走到梦外,触摸真实的世界,在广阔的舞台上演绎新的人生。
【供稿单位:文学院 作者:李梦露 编辑:新闻中心总编室 责任编辑:艳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