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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学典:昌明学术传统 锻铸人文新知

发布日期:2010年05月31日 09:53  点击次数:


    [本站讯]近日,教育部副部长李卫红在高校哲学社会科学第三批名刊工程座谈会上提到,山东大学《文史哲》2008年海外订户已达545家,成为了国内学报界在海外发行量最大的学术期刊。以此为契机,记者采访了杂志主编王学典教授,请他谈一谈《文史哲》。
    记者:王老师,《文史哲》是怎样取得国际学术界的认可的?
    王学典:我认为这不是偶然的,原因大致可以归纳为以下四点。首先,《文史哲》有着深远而辉煌的历史。对于杂志而言,一份有历史、有积累的杂志才能引起人们的注意,获得人们的信任。创刊于1951年5月的《文史哲》杂志,作为新中国成立后第一家由高校主办的人文学术期刊,自问世伊始就引起了当时政学两界的关注,并且经过了近六十年的发展,它在中国学术界享有其他杂志所不具备的声望。其次,当时在华岗校长的主持下,《文史哲》从创刊伊始就介入了重大学术问题的讨论,并在国内学术界掀起了一系列重大的学术论战。尤其引人注目的是关于《红楼梦》的讨论。在相当一段时间内,它站在了中国学术的前沿,并一度引领了学术潮流。当年很多海外人士是通过《文史哲》的发稿动向来观察中国学术的走势的。国内情况也是如此。早在我任主编前,不止一位校外前辈学者就给我说,他们在动手写论文前,都会翻看《文史哲》,看看山大的学者在想什么。再次,作为一份汉学刊物,《文史哲》一直关注的是中国古典文学、中国古代历史和中国古代哲学与思想,而这些问题恰好也是国际汉学界所普遍关注的领域。共同的研究焦点使得它为国际学术界所接受和认可。最后,在20世纪50—60年代,《文史哲》曾作为中国高教部的礼品赠送给英国、日本、前苏联和越南等国家和地区的汉学研究机构。此时,它成为了整个大陆学术界的窗口。所以说,《文史哲》成为国内学报界海外影响最大的学术期刊不是偶然的。
    记者:回顾《文史哲》的发展历程可以看到,它是依托当时山东大学深厚的文史底蕴,并在此基础上发展起来的。它是怎样才能继续保持良好的发展?
    王学典:的确,《文史哲》之所以能够创造一段辉煌的历史,并一度引领学术潮流,在很大程度上是依托了山东大学当年深厚的古典学术力量的。当年的山东大学容纳了民国时期几乎所有有影响的学统和学派,同时又以与华东大学的合并为中介很快地接受了新观念、新思潮,《文史哲》就是由这样的一批人创办起来的,所以它能很快超脱学校的界限,这种优秀的传统我们至今仍在保持着。
    《文史哲》杂志现在早已变成一份学术界的公共期刊,作者队伍早已是五湖四海,这保证了《文史哲》面向全国,面向海内外。其次,我们有一个比较强大的编辑团队,团队共有11人,除2名工作人员外,有7名教授,2名副教授,这里的每一个人都是专家,每一位编辑都有自己专属的学术研究领域,可以说我们一直走的是专家办刊之路。专、深的学术修养使得编辑具备了准确捕捉学术前沿、把握学术动向的判断力,从而能约到最具学术含量和学术价值的稿件。再次,尽管我们拥有很不错的品牌资源,但我们仍必须主动出击,绝不能守株待兔。近年,经过精心策划,我们举办了三次全国性的高端学术论坛,邀请各学术领域最具影响力的学者来参加高端学术论坛,至今已经连续举办了关于中国文论、中国哲学、中国历史的高端论坛,每次都邀请20位专家面对面的座谈。这三次论坛的举办可以说代表了中国人文学术领域的比较高的发展水平。由杂志特别是学报组织学术会议,在全国先例不多,我们的目的当然主要不在学术讨论,而是强化与学界主流的联系,广泛结交作者朋友,从而使我们能够拥有来自全国各地的顶尖稿源。学术视野与主动性使得《文史哲》能够保持一流的学术水准和不衰的学术影响力。
    记者:全国近年来掀起了一股国学热,请问这种大环境给《文史哲》的发展带来怎样的影响?
    王学典:国学这个概念其实非常适合《文史哲》杂志的特点。严格地说,《文史哲》本身就是国学领域中的一份代表性刊物。我们这里的“文史哲”不是三个学科的外在组合,而是指那些非文非史非哲、亦文亦史亦哲的研究对象和领域,譬如“儒学”,就具备这样的特点,这恰好就是“国学”概念的本质含义。文、史、哲、政、经、法等等,是西方的学科分类与构成,与中国传统学术的本来面目不十分相合。所以,近年来兴起的国学热,为《文史哲》提供了非常有利的外部环境,使它迎来了较好的发展时机。打造海内外汉学领域的知名杂志,是我们给《文史哲》的定位。在世界性的古典主义复兴的大背景下,我们将《文史哲》的办刊宗旨确定为“昌明传统学术,锻铸人文新知,植根汉语世界,融入全球文明”。
    “昌明传统学术”,就是指我们要传承和光大古典学术,将所谓国学的底蕴、方法、精神、境界等优秀的成分发扬光大,尤其是在“传承绝学”方面多做工作,自觉地充当沟通现代与古典的桥梁。“文史新考”等栏目反映了我们在这方面的追求。
    “锻铸人文新知”,是指我们要迎接新时代,面向人类最新的发展,关注人文研究的最新动向。现在人文研究领域中最新的动向是尖端科学的发展对传统人文预设的冲击和颠覆,《文史哲》应该主动充当沟通科学与人文的桥梁。比如说基因研究的发展、医学伦理的提出,使得人们必须重新审视传统的善恶、美丑等价值观念。我们在这方面刊发过探索性文章,并辟有“人文前沿”的栏目。
    “植根汉语世界”,就是要扎根于中国大陆,面向两岸三地,放眼整个中文世界,回应整个中文世界所提出的问题。“融入全球文明”,就是使我们脚踏中文世界,同时又使我们与世界上其他不同的文明进行对话,打通不同文明之间的鸿沟,和而不同,共同发展。 2010年第3期《文史哲》第一篇文章就是美国学者约瑟夫·拉兹的《世界持续中的个体权利》,从这里可以看到,我们的视野在扩展,正与全球的学者一起共同关注整个人类文明的发展。
    记者:在信息资讯日益发达的今天,《文史哲》怎样才能更好的吸引读者?它与青年学生的联系情况怎样?
    王学典:《文史哲》是一份面向专职科研人员和高校教师的高端杂志,不是科普性质的文史读物,不走雅俗共赏之路,它带有强烈的问题意识,主要研究那些在中国古典学术史上有价值的问题,不针对需要普及文史知识的社会大众。《文史哲》在老一辈学者中享有无可替代的地位,在少壮派中仍然拥有着不可低估的影响力,但在正在成长中的青年一代中的影响力,说实话,我不太清楚。现在已不是杨向奎先生的时代,也不是蓝翎、李希凡的时代,甚至也不是“新三届”大学生的时代,那时在校的学生或“小人物”就能写出大文章,通过“两耳不闻窗外事,一心只读教科书”这种新科举考试走出来的青年学生学术修养、研究能力大不如从前!也许只有拿到了博士学位的人才能进入我们的视野。这不是我们的门槛在提高,而是整个中国学术界的平均水准已非昔日可比。今天也已不是当年“两个小人物”的时代。当然,我们也在努力地关注学生群体所关注的问题,力图吸引更年青的读者,在这方面,我们也有自己的设想。
    记者:请问《文史哲》近期有什么新的打算。
    王学典:明年是《文史哲》的六十周年刊庆,我们打算举办一次“回顾与展望:中国人文研究的再出发”的高端学术论坛,讨论文史哲三个领域共同关注的问题,到时准备邀请50位专家与会。
    再就是准备继续提出若干话题进行讨论。一份杂志办得是否成功在相当程度上取决于它提炼、锻造公共学术话题的能力。我们刚刚举办的“秦到清末:中国社会形态问题”的学术论坛就因为话题的辐射性而取得了很大的成功,会议提出了用诸如“皇权社会”、“帝制时代”、“郡县制”和“选举社会”等多个命名来取代“封建社会”的主张,意在重新掀起一场关于中国社会形态的讨论,《文史哲》将为此提供相应的版面。
    当然我们提炼、锻造的学术话题必须具备三个面向:第一,与《文史哲》宗旨和传统相关;第二,切合当下现实的需要;第三,站在学术和思想界的前沿。譬如,我们最近一直在思考一个问题,怎么才能使历史的发展越来越具有伦理性质、越来越具有人性、越来越和“每个人自由而全面地发展”这个“发展”的最终目的相合而不是相反!为此,我们将提出"历史与伦理"的话题来讨论,这个话题就能同时兼顾上述三个方面,诸如此类。《文史哲》将继续侧重古典学术的研究,同时力求在古典和前沿之间,走出一条富有自己个性的特色之路。]

【供稿单位:山东大学报    作者:谭银博    编辑:新闻中心总编室    责任编辑:莉荔 邢晶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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