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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学院78级校友陈中华:一个执着的人

发布日期:2010年01月16日 14:39  点击次数:


    [本站讯]陈中华很平凡,仅是《大众日报》的一名普通一线记者;陈中华又很伟大,凭借着自己对新闻事业的热爱,踏遍全省100多个县(市、区)、300多个村镇,写了满满36个采访本、120多万字的采访笔记。他以朴实的情怀、犀利的笔触,深入基层,写下了100多篇深度报道。他的笔为人民而执,他的文为百姓而写。在第十个记者节之际,中宣部、中国记协下发通知,号召全国新闻界向陈中华同志学习。
    半白的头发、瘦削而高挑的身材、一件普通的蓝色羽绒服,现实中的陈中华似乎没有想象中的光彩照人,淡泊和蔼的笑容仿佛隐去了他背后的巨大光环。走近这个年过半百的老记者,我们慢慢去读懂他的执着。
    母校的儿子
    陈中华是山东大学文学与新闻传播学院78级毕业生。毕业多年,谈起母校,他仍感慨万千。
    他向记者深情回忆了1982年毕业前夕的全校诗歌比赛。那年,他以长诗《告别》参赛,这首诗表达的是对母校的留恋之情。“我们对母校有怨,因为当时母校与自己心里的期望有落差,但我们毕竟是母校的儿子,这是一种很复杂的情感。这首诗就写出了这种情感。 ”当时很多人从非文学的角度看问题,觉得作品要写“天啊,多么多么地蓝,五星红旗高高飘扬”这类句子,从报纸上摘抄很多这样抒情性的句子,他们并不知道文学作品的真实性才能打动读者。陈中华的《送别》,在中文系比赛中评为第一,被推选参加学校的诗歌比赛,本来被定为压轴节目。他记得那次比赛在老校礼堂举行,7月份,没有空调的礼堂非常热。前面很多人的朗诵都是大段抒情,慢慢地,观众走了不少。这时候,陈中华急了,他提出再不让他念,他就走了。于是在中间偏后一点他登场了。《送别》是一首长诗,大概有几百行,作品真实地反映了同学们的心理状态,而且陈中华懂得朗诵,懂得用艺术性的表达方式打动人。于是他念一句,观众鼓掌一句。到现在,他还清楚地记着诗中的一些句子:
    “我们的老校和新校,至今还在过着分居的生活。”“济南是鬼天气,夏天六月,冬天六月,应该把全国的在押罪犯都迁到这里来,在他们周围盖上一百座厕所。”“同学们不要误会,我是吃着山东大学的白菜煮粉条长大的,我的心情你们懂得吧,就像一个穷母亲对他的儿子。”“如果说,泰山是我们的国山,黄河是我们的国河,国山在我们的右,国河在我们的左,走,上八达岭,把山东大学的校徽别在脑门上。”“同学们,还记得吧,那次民主选举,我们胜利了,从此,我们懂得了在真理和谬论面前如何选择;还记得吗,那次游行,我们懂得了,我们这群年轻人身上有着怎样的热血。”……为了写这首长诗,陈中华两夜失眠,第一夜是完全睡不着,开着灯在写,第二夜是兴奋劲没下去睡不着。
    毕业以后,陈中华期望自己做出一番事业来回报母校,可是很长一段时间他的人生道路有些不顺利。他感觉对母校非常歉疚,感觉自己欠班主任好多,好长时间都没去看班主任老师。“现在成了典型,似乎给母校长了点脸面。”他笑着告诉记者。“我来这儿之前已经到各地做了20多场报告,今天回到这里,却是我最激动、最紧张的时刻。因为母校一直是我心中的圣地。”在母校的讲座上,陈中华这样说。在陈中华心中,除了父母,对母校情感最深。“中小学哺育了我,它是浅层次的;大学不光教会了我专业,还使我在人生和世界观方面走向成熟。因为我一直很热爱文学与新闻专业,执着地在岗位上干好,我的执着就是母校教会我的。”“母校是一个非常朴实憨厚的母亲,永远是我的母亲。”陈中华说。
    写作源于生活感受
    陈中华在大学期间选择文学专业,源于他一直以来当作家的梦想。谈起写作,陈中华开始滔滔不绝。他认为对他写作影响最大的,是对生活和人生的感受。“近年来我的写作主要来源于生活感受,说假话的文学我绝对不写。”
     1975年,陈中华发表了第一篇作品——散文诗《十棵白杨》,发表在《枣庄日报》的前身《枣庄通讯》上。作品是在下乡期间完成的。他说当时下乡带有些许浪漫,农民对他们非常好,一大群知青男女从城市来到乡村,住在学校的教室里,体验新鲜的乡村生活,自由而快乐,写作的灵感自然而生。文章是在蚊帐内、伏在枕头上写成的。陈中华的小说处女作《海棠果熟了》也写于下乡时期。“写得是一点表面的感触,编造的是一个很浪漫的爱情故事。那时仍然把农村看得非常浪漫,没有感受到农村的苦难。”上大学后,同学杨争光和他的小说都得了奖,陈中华的《海棠果熟了》是第二名,杨争光是第四名。现在回忆起来,陈中华仍认为杨争光的那篇小说比自己的好。他说,杨争光的生活经历很坎坷,感受不一样,写到了苦难,写到了文学真谛的东西。
    陈中华还和记者笑谈起自己心情不顺时写过的一首诗歌。“去年我种下了什么,春天才会告诉我。”“我想,会是一粒种子吧,别是棺材。”谈笑间,一个知识分子的自嘲与诙谐幽默可见一斑。陈中华最欣赏的自己的文学作品是《保尔和谁结婚了》。说起这篇作品,还有一段趣闻。那时陈中华在小镇上,大家没有书看,好不容易找到一本《钢铁是怎样炼成的》,于是大家都抢着看。经常是商量着谁下午看,谁晚上看,最后大家争不过,常常是两个人晚上一块看。看着看着大家发现后面的书页少了,被大娘当做卫生纸了。缺的情节就是最后保尔结婚这一段,当时大家都没看过这本书,都在讨论着,保尔最后和谁结婚了。一个爱好文学和写作的体育老师说,我知道保尔和谁结婚了,但必须把书给我看一遍,我才告诉你们。于是大家把书拿给体育老师看,期待着故事的结局。体育老师看过后,就把故事的结尾写出来。他写道,保尔最后和冬妮娅结婚了。冬妮娅修路回来后,反复思考,决定和反动父亲划清界限,加入到革命阵营中,保尔对她考察了三年,最后和她结婚生子。陈中华说,虽然后来知道这是老师自己编的结局,可在当时很符合大家的心理,得到了大家的一致认同。“懂得那个年代,懂得那个年代的价值观念,才能懂当时的小说。”
    总结自己的创作生涯,陈中华认为,自己的写作分三个阶段。第一个阶段是上山下乡包括大学时期的写作。第二个阶段是上世纪90年代,前半阶段1994、1995年,生活感悟浅,比较浪漫,后半阶段比较写实。第三个阶段是近三四年,写的东西比较沉重,对底层人民、弱势群体的关注加大。 1995年创作的中篇小说《电话费问题》被《新华文摘》转载。小说写的是陈中华自己的感受——知识分子中年以后对社会现实的无奈。“1995年开始的小说写作以自己的感受为主,无奈的东西多。小说中一半有自己的影子。自己的感悟是我写小说的重要动力。小说写了后,编辑说好,读者来信也说好,被人理解和认同的感觉很好。这些年来,自己的感悟更加深刻,全方位的、各方面的,对社会和历史有很多的看法。”
    陈中华目前的文学作品以农村题材、知识分子题材、文革中后期的回忆性题材为主。陈中华说,从短时期来看,创作会有状态不好的时候,但是从长时期看,由于自己对写作的执着,一直处于创作的旺盛期。提到自己今后的文学创作,他笑着告诉记者“如果上帝保佑,我以后的文学成就还要大,比现在要大一半。希望自己的高产是两三年之后。以底层文学和自传体小说作为主要写作方向,偶尔也写写历史小说。”
    因为执着,陈中华选择了新闻事业让生命燃烧。
    因为执着,陈中华选择了文学事业让生命充实。]

【供稿单位:山东大学报    作者:李坚 李沛    编辑:新闻中心总编室    责任编辑:莉荔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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